像在虚空中再一次掐住了谁的脖子。
细密的电流窜上脊椎,一直抵达脑海深处。
要是……真的杀死他就好了。
再也不用受谁的威胁,不用终日恐惧来自家庭的屠刀何时落下。
同归于尽吧,同归于尽。
身体兴奋又神经质地战栗起来,我几乎立刻要站起来。
2
直到皮鞋声响起,一道身影将我笼罩,我的鼻尖满是血和消毒水的气息。
我如梦初醒。
陆舟站在我面前,眸色沉沉,左手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绷带外缘还渗着一丝血迹。
七年未见,再见时,我就送给他血肉模糊的疼痛。
我果然是个扫把星。
我的呼吸再度变得急促。
陆舟看向我,漆黑的眼眸让人无法分辨情绪,语气淡淡:「苏组长,我怎么感觉,你比我更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