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透亮,闹铃在床边吵闹地响,路岐睁开眼,温敛在床头格外认真地盯着她看。
“先生,”她嗓音有些沙哑,盖住眼睛,“腰不酸了?”
他翻了个白眼没理这句荤话,唇瓣顿了下才道:“你刚才,睡着了?”
路岐也说不好,弗兰肯斯坦不需要睡眠,更不会做梦。但这就像“弗兰肯斯坦没有情感”一样,实际上是个伪命题。
“……我梦见了小时候的先生。”她道。
温敛挑眉,哦了声:“我小时候怎么了?”
“先生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很多。”
温敛:?
他无语,掀开被子要下床,被路岐拉住了手腕。她一把将人拉过来,手掌按在温敛的后颈上摸了摸,他敏感得正拧起眉,就听路岐道:“我如果那个时候有身体,先生应该能少挨好几针。”
温敛后颈上的针孔其实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了,倒是路岐的牙印更显眼一点。
他顿了顿,知道她在梦里看到了什么,心里有些酸酸的说不出什么滋味,抓住她的手,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路岐笑道:“先生倒挺不客气。”
“那不然我说什么?感动地给你哭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