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的量不少,但哭包太饿,加上很久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竟将管家送来的晚饭吃得干干净净,在小房间里转了几百个来回消食才不至于撑得难受。
晚上八点,哭包洗完澡出来,头发不小心弄湿了一些,凉飕飕的有些不舒服,他抓着毛巾轻轻擦拭着,望着安静的小房间发呆,其实他是可以出房门的,甚至可以去别墅外。
再三思索之后,哭包推开房门,直向先生的卧室去。
站在门外,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好久才伸出手敲了敲门,先生的声音传过来:“进。”
哭包推门而入,先生正在落地窗的沙发上,膝盖上放着一部电脑,表情严肃,像是在处理工作,男人抬起头,“什么事?”
“没,没事。”
哭包感觉话都堵在嘴边,于是垂着头,轻轻地退出去。
被允许回来后,哭包以为先生会像从前那样对待他,他想如果先生要做那种事,他就可以趁机询问先生对宝宝的态度,如果不讨厌或是喜欢,他就坦白,可惜现在先生看也不看他。
哭包站在门外好久,最终还是慢吞吞地回了自己房间,关上灯盖好被子,在失落的情绪里渐渐睡过去。
半夜时床垫微微下陷,迷糊中的哭包感受到自己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鼻尖涌动着熟悉的气味,他几乎瞬间清醒,喊了声先生。
对方不答,他就主动凑近,近到鼻尖能触碰到先生的喉结,右手轻轻覆在男人的胸口处,情绪有些低落:“是不是很疼啊?”
那样锋利的刀,没入皮肉,带出鲜红的血,先生苍白的脸和因痛苦不断加深的喘息声,哭包这辈子都没法忘记。
男人还是不答,捉了哭包的手,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哭包只感觉指腹温热的触感,迟钝地发觉是先生的唇。
哭包又没出息地掉了眼泪,在外流浪的几天里,每一个失眠夜,他都贪恋这样的怀抱,要幻想被拥抱才能缓缓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