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倒没有,也不是满地爬。”
张栩却再次竖起大拇指:“但是你居然活着出来了,自己出来的!你知道吗,我觉得你是真爷们儿!”
我一时语塞。
他却越说越兴奋,差点跳起来:“哎!你跟我说说你在山里的求生经历呗!说不定以后我用得上!怎么取火的?怎么判断方向?还有驱虫,驱虫也很重要!”
他说到“驱虫”两个字,我的心就跳得慢了两拍。我下意识摸向脖颈,可那里空无一物。
哦,我忘了。那个香包被我放在了家里。
可记忆就像是一个按键一样,一旦被触发,后面那些东西就会止不住地喷涌出来。
沈见青把香包递给我时的场景,他把香包亲亲密密地挂在我脖子上的场景。他纤长的手指,深邃的眼,还有眼皮上那颗嫣红的痣。
那些我以为我早就遗忘的记忆,现在汹涌地出现在我面前。我这才陡然发现,我不仅没有忘记,甚至里面的所有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不说话?”张栩突然凑到我面前来。
我回神,说:“也没什么。就是……就是运气好而已。”
张栩还想说什么,前面却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原来我们已经不知不觉间到了半山腰,也抵达了我们的目的地。
露营公司早就把活动场地布置好,宽敞的草坪上放着数个帐篷,这些都需要我们自己搭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