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去领出城令,然后一帮人热火朝天往城外赶,黄昏时分背着鼓鼓囊囊的袋子回来。晚间再把白日里采回来的灵芝挑拣挑拣,次日送去元和街售卖。一趟下来能挣不少羽钱呢,比那些个店铺伙计或者是城内的其他营生可好太多了。
一般人不愿出城,城外虽说有结界护着,但终归是不安全的。所以这一年,白赋是挣了不少的。家中有一老母亲,也无其他人,所以日子过得还不错。
第二年春,白赋干起了那羽茗道解人疑惑的营生――走货郎。每天走街串巷,兜售一些别致的小玩意儿,但其实大部分时间只要在羽茗道的固定摊位待着,就有人主动找上门来,这可比以前的活计轻松多了,他的母亲也放心。
一日巳时,白赋正坐在自己摊位上准备歇一小觉,迎面边走来个俊俏的小郎君。白衣翩翩,身形修长,挺赏心悦目的。
“郎君可是来寻个营生的”白赋笑嘻嘻的问道。
“你、你有什么推荐吗?”那人答,脸上不知怎地还有一丝丝泛红,看年纪应该不及弱冠,也很是面生,许是头一遭来寻活计。
“小郎君先前都学过些甚?家住哪条街?”白赋熟门熟路的问道
“学过……酿酒,颠勺。”面前人有些局促,脸更红了。
白赋平时和那些不讲斯文的人待惯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个怕羞的小郎君,比姑娘家还脸皮薄。于是这人便起了捉弄人的心思,笑得贼兮兮地对人道:“颠勺啊……我家缺个颠勺的。”
“你家、你家缺颠勺……”这白衣小生这会子还没反应过来,嘴里重复着白赋刚刚的话,没反过味儿。
“你来吗?”白赋看到这人呆头呆脑的样子嘴角就一直平不下来,一直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