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改良了军中金疮药的配方,让伤兵的愈合速度加快了一倍。
没有一点依靠裴衷之。
渐渐地,没人再叫她"洛姑娘",而是尊称她一声"洛军医"。
裴衷之总是在她药箱的夹层里,藏一包用油纸包好的杏脯那是她幼时最爱的零嘴。
"裴将军这是把我当孩子哄?"她捏着杏脯挑眉。
他垂眸擦拭佩剑,耳尖却悄悄红了:"路过市集...顺手。"
可那杏脯分明是江南特产,漠北根本买不到。
他总这样,把惊心动魄的付出,说成轻描淡写的巧合。
她深夜伏案研究药方时,窗棂会"恰好"映出一道修长的剪影,他总站在风口处,为她挡去夜寒。
她冒雪出诊时,雪地里总有一串先行的脚印他连夜为她踏平了险峻的山路。
甚至她随口提过想要的医书,三日后就会出现在案头,书页间还夹着晒干的漠北海棠,那是他策马三日,从边境古寺求来的。
大雪夜,洛明昭打着灯笼回房,发现药圃里新栽的植株全都裹着麻布。
洛明昭的心中忽然一热,一种早已沉寂的东西忽然涌了上来。
他竟冒着大雪,把怕寒的药苗一株株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