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此刻竟像个毛头小子般浑身发抖,连捧玉扣的手都在颤。
洛明昭的指尖轻轻颤抖着,触碰那枚温润的玉扣。冰凉的玉石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就像十年前那个雪夜,她给他降温的体温一样,烫得吓人。
"傻子..."她突然笑了,眼泪却先一步落下来,"这玉扣的穗子都磨秃了,你也好意思当聘礼?"
裴衷之的瞳孔猛地收缩,眼头一热,颓然的垂下了双手。
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她拽着铠甲前襟拉近。
"我要金丝绣的嫁衣。"她鼻尖几乎贴上他的,呼吸间全是药香,"要漠北最烈的酒做合卺酒。"
眼泪滚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还要...你这个傻子,风光大办来娶我。"
帐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将军!季宰相强闯军营,我们是否诛杀?”
裴衷之却觉得世界安静得只剩她的心跳。
他颤抖着将玉扣系回她腰间,系带缠了三圈才打好结。
"等我。"他最后吻了吻她腕上淡去的牙印,抽出长剑,铠甲折射的火光刺痛了她的眼。
她回握住裴衷之的手,语气坚定:“我跟你一起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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