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简直好的不能再好,苏容妘生怕自己还在梦中未能醒来,颤声问:“当真?会不会是有人使诈?”
“夫人放心吧,裴家的诚信还没人能伪造的出来,您瞧,这可不就是家主的字迹嘛!”
叶听将信往她面前递过,苏容妘这才清晰瞧见上面写了什么。
战既胜,恐君忧,必接君归。
叶听雀跃难抑,苏容妘亦是觉得从心肺往上泛着欢喜,甚至觉得眼前有些眩晕,呼吸也跟着急促几分。
叶听赶紧招呼着宋珹驾车往就近的城中赶,约摸马车行了小半日,这才寻了家客栈。
苏容妘所以不用被他们逼着闻迷药,但身上的力气也是一点点才能恢复,被叶听搀扶着下了马车,进了客栈才终于能躺到床榻上。
叶听赶紧写回信,接下来便只剩下等。
他们从京都出来走了六七日,而裴涿邂快马加鞭仅用了两日。
这两日的光景,苏容妘身子已经彻底恢复了力气,她听着叶听报信过来,又如何能在客栈之干等着,当即捉裙向外跑去。
她跑的不管不顾,群袍飞扬着,发髻也松散开来随之绕在脑后,此刻也管不得旁侧人的眸光,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见她的孩子,她要见裴涿邂。
她想他们,想到担忧他们的安危,担忧到自己也跟着生不如死,想到恨不得抹了脖子随他们一同而去。
直到要跑到城门口,她的喉咙泛着腥甜,胸肺灌了冷风,疼的似要炸裂开来,而这时她也终于看到远方有一队人马疾驰而来。
为首这人身穿甲胄,气场凌冽似有破竹之势,朝着她逼近而来,倒是让她即便认出了来人是谁,也下意识想要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