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份摆在这儿,在旁人眼中,他不过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妾室,仗着儿子出息才能得到如今的地位,很难不会生出什么怠慢的心思。
苏容妘倒是没太在意:“我平日里不常走动,与他们打交道也不多,我在店内安静做主子,他们在店外安心忙活,井水不犯河水。”
她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也该松开了罢?”
裴涿邂确实舍不得放手,可总要学会见好就收,他一点点松开她,也是在这时,才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味。
原来是醉了。
难怪会任由他亲近。
裴涿邂免不得有些失落,可看着她略带着朦胧水意的眼,他无奈笑道:“哪里能说井水不犯河水话,主子平易近人,奴才反倒不会真心相待,怕是会以为你好欺负,然后再管难上加难。”
苏容妘静思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好,我记得了。”
她少有的听话,裴涿邂把这些都归于她醉了酒。
他想要更进一步,却不能太过放肆,也免得等她清醒徒增厌烦。
他去牵她的手,触及到她微凉的指尖,见她不抗拒,进而把她整只手攥在掌心来暖:“走罢,臣护送娘娘回宫。”
苏容妘轻哼一声,被他拉着向前走时,晃了晃被他拉着的手:“哪有人像你这么护送的?装什么。”
宫道静谧,没有什么多余的人。
宫中也就两个主子,故而也没留下太多太监宫婢,不过也调了不少千牛卫来巡视,免得出了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