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 她一边由着宫人梳头, 一边趴在镜子前写计划。
宫人收拾床铺的时候, 在床角落里找到了?两片,沾着尘土的布料,像是从什么?衣服上撕下来的, 瞧这白色,谁最爱穿白衣?
她们拿着窃窃笑了?,知?道公主昨天傍晚把他们支开, 想必就是和?聂三私会去了?。
又见她埋头写的东西里,有聂三的名字, 调笑道:“公主要?是学?算学?的时候,也?有这样努力,夫子就不必气得翘胡子了?。”
“净会戳我痛处,今早宫里放了?那么?多挂鞭炮,也?没见你们来恭喜我。”
宫人们又笑嘻嘻向?她道喜,说最伤心的恐怕是李侍郎家的宝音娘子了?,公主一定亲,她就再没借口推脱相?看了?。
李护原在逐城做太守,前些年因清廉恪公,政绩不俗,被调进京任户部侍郎,就皇帝的话,逐城那样富硕之地都能恪守本?心,户部正需要?这样的贤臣。
皇后见李宝音活泼伶俐,正气十足,召进宫给女儿做了?伴读,两个人相?处倒是很好。
第五扶瑾写好了?计划,弹弹半干的纸张:“好了?!”
她起身?命人准备马车,她要?做计划里的第一件事。
宫人欲言又止拦住她:“公主,就算您去,聂三郎恐怕,也?不能赴约了?……”
第五扶瑾不解:“为什么??”
她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将昨晚聂照在凤仪宫外跪了?一夜的事情告诉她:“今日,聂三郎恐怕是爬不起来了?。”
第五扶瑾这一听还得了?,她原以为只要?自己?点头了?,亲事就能顺顺利利定下来,怎么?还得让人在雨中跪一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