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念不知来者何人,正犹豫着该做什么,好在来人先开了口:“你就是栾念吧?”
那一日,她们的对话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约莫有两个小时。
靳母掰开揉碎地与她讲,苦口婆心地劝她离开。
各种话,都被她说尽了。
到了最后,她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起身瞥她:“反正呢,我们这样的家族,你是不可能嫁进来的。我劝你,及时止损,早点拿笔钱离开,多少还能落点好处。再待下去,小心什么都得不到。”
栾念觉得这有些可笑。
她在物质方面要求从来不多,粗茶淡饭也能欣然度日,更何况她的收入早已能够覆盖她的温饱,还能保证她一定的生活质量。她什么也不缺,更多的,她不需要,也没想要。
这个人,与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里,她们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或许,这个人也是这么想的。
她看不起这个人所在的思想境界,这个人也在看不起她。
相看两厌。
她目送靳母离开,悠然端起杯子,想把杯中的咖啡喝完。触及唇瓣,才觉咖啡已冷。
她叹了口气,把杯子放回去,收拾好东西离开。
她每天的生活挺固定的,花销也摆在那里,她不需要一笔很大的财富,真给了她,她也花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