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瑀嗤笑一声,斜睨着顾悦,冷声道,“孤是太子,你竟然想要孤的命,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天底下,还没听说过敢有人要跟储君论律法。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顾悦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律法就是定给人遵守的,难不成你不是人?”
顾瑀现在对顾悦已经厌烦到了极点,一摆手道,“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孤懒得跟你多言。”
“云侍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顾悦看向云擎问道,“就算他是储君又如何?难道他就能凌驾于律法之上?他不该斩,也该施以耐刑,否则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耐刑。
剔除犯人的须鬓,来达到羞辱惩戒的目的。
一般被处以这个刑罚的人,都是犯下污蔑旁人的罪行,所以顾悦才会特意提起。
云擎很是客观,看着顾瑀说道,“殿下,郡主所言并非全无道理,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当众污蔑郡主,本就为错。”
“放肆!”顾瑀顿时不乐意了,指着自己说道,“云擎,你可别忘了,孤是太子!她还跟孤动手了呢!”
“我何止打你。”顾悦打断了顾瑀的话,似笑非笑,“身为储君,你夺臣妻,辱其格,简直是令人发指!”
众人刚才可是瞧得清楚,杨婉仪和顾瑀关系亲密,甚至把徐维桢晾在一边不闻不问。
可顾悦这番话,几乎把那些隐秘的心思全都摆在了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