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将那些关于沈汇、关于困局的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甩出脑子。
她捻起一枚冰凉的白子,不再一味地防守,而是猛地一子,砸进了对方的地盘里。
啪!
“陈先生,我这人没那么大本事,不想着开船出海。”
她的声音很轻,但在只有落子声的水榭里,却清晰得吓人。
“我啊,就想在自个儿家门口,挖一条河。”
陈先生眼皮都没抬,又是一子落下,“啪”,直接截断了白棋的后路。
赵淑芬看也不看,立刻跟上,白子和黑子瞬间在棋盘一角绞杀成一团,犬牙交错。
“我这条河修好了,谁的船都能过,挂我的旗子行,挂别人的旗子也行。”
“只要守我的规矩,交该交的过路费,来去自由。”
她的手指在棋盘上重重一点。
“但有一条,这条河道,从头到尾,都得姓赵!”
她不是要做一件商品,她要做的是一个标准,一个体系。
一个能把天下间所有“土特产”,都点化成“抢手货”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