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辑尘看到他,嘴唇动了动,欲开口,又觉得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
三年帝王生涯,到底让低头变得没想象中那么容易,更何况是面对魏迟渊这样的人,稍不注意都会吃亏,更何况向他示弱、示好。
魏迟渊也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难得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三十岁,多好的年纪,又是跟之念一起长大。
何况,他在这个人身上,本就吃过一次亏。
魏迟渊只觉得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起。那些曾经被压抑在心底的愤怒、不甘和怨恨,在这一瞬间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他看着陆辑尘那张依旧如初的脸就心生不耐。和平共处?达成默契?在这个人面前,根本就无法做到心平气和。
但不管多不愿,魏迟渊的情绪都已经收敛在内。
陆辑尘同样有小时候练就的察言观色的能力。
何况他本就年少,低头是应该的。
陆辑尘拱手:“魏家主安好,不请自来,多有叨扰,承蒙魏家主不弃。”
诸言闻言松口气。
魏迟渊也不是看不到大局的人,嗯了一声,招呼人坐下。
坐下后,短暂的沉默突兀的在两人之间缭绕,亭外风轻轻吹过,只能听见竹帘沙沙作响的声音。
空气带动着气氛,陡然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