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渊、陆辑尘互相看一眼,又默契地散开。
……
春节刚过,积雪还没有融化,止戈刚刚年满十三,实际年纪已经十四,正式踏入了法务司那扇青灰色的石门。
魏迟渊、陆辑尘最近都对他呵护有加。
止戈晨起时案头除了状纸,还有一杯温水。
墨迹未干的血泪控诉与批驳交叠成山之余,是魏迟渊、陆辑尘交替送往法务司的午饭。
止戈真的不用:“我们这里有食堂。”
“怕你吃不惯。”
“我吃得惯,爹,真吃得惯。”
陆辑尘想想,也是,他也不小了:“那你有什么问题,记得问,处理下面这些事最容易情绪化,能忍则忍,不能忍告诉爹。”
止戈点头,哄过分担心的爹爹离开,又匆匆揉着酸胀眉心回去翻开案卷。
"弑父夺产"兄弟二人为三亩薄田反目,状纸里尽是外人的控诉,当事母亲一言不发,一边是死去的丈夫,一边是两个孩子,她除了哭,一言不发。
富商妾室毒杀正妻,将毒药塞入幼儿的指甲中,教导他与母亲玩耍,只因正妻斥责了她一句行为不端。
左邻的鸡飞过了右邻的墙,右邻非说没有,翌日右邻家的鸡全部死亡,告到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