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儿臣做不到啊,儿臣试了无数次,还是融不了谢安笔。”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金明殿上下静悄悄,只有明怀镜的声音回荡。
等到殿中的声音彻底消解,明怀镜又道:“是不是搞错了。”
依然无人回答,只有谢安笔散着些微灵气,笼罩着淡色的光。
谢安笔光洁如初,即便是以那般力道摔在地,也丝毫不受任何影响,明怀镜盯着笔看了一会,轻抚道:“对不起。”
谢安笔的灵光扩散了些,似乎是在回答他。
殿外传来神侍夜巡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自从江风彻底自成一派后,天界众神官之间的矛盾便越来越大,这处神殿毁了、那边神侍伤了已是常态,现在看来,竟只有关着明怀镜的这处地方是最安全的。
明怀镜侧耳听了一会,夜巡的神侍走远了,他站起身来,朝藏书阁走去。
藏书阁中的卷轴他几近读完,连禁书室的书也大都略看一二,但自从三年前被禁足后,明怀镜便很久没来过这里了。
明怀镜与谢安笔日日夜夜相对三年,他本就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格,因此愈发烦躁,也愈发不愿修炼,可那日谢安笔叮叮当当被他一摔,却把明怀镜震清醒了。
明怀镜手上拿着的这本,名为《谢安通鉴》,其上基本记载了谢安笔现世以来的各类法术,明怀镜曾经看过,但这本书不知为何,并不受人保护,明怀镜第一次找到它时,它正孤零零皱巴巴地缩在角落里无人问津,拿到手时已经残破不堪。
明怀镜小心翼翼捏着书脊,翻到其中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