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乌裘就没那么多心眼屁颠屁颠叼着一小块酥饼跑来沈随安脚边打转,尾巴摇得更欢了。
“大晚上不睡觉,跑这里吃饼”沈随安觉得自己真没脾气了。
她不懂自家夫郎的行事逻辑,明明昨晚在夜市,她就一直想给陆湫喂吃的,结果陆湫偏像个要抵抗暴行的贞洁烈夫一样死命不从到头来饿了肚子,还要跑到厨房偷吃。
还是跟乌裘一起。
吃的还是给乌裘买的饼沦落到跟自家狗抢食了。
怎么能把自己过成这样凄凉。
“解释一下。”沈随安把灯递给墨竹,走近陆湫身边,语气一如往常,还带着几分无奈。
眼前的陆湫整张脸都涨红了,羞愧地低下了头,抹了抹眼睛,眼底又开始蓄了水光,半天才哽咽着小声开口:“妻主,我、我饿了……”
他说饿了。
沈随安的思考短暂停滞了几秒。她夫郎在她身边待了几天,每天吃饭的量都差不多,按理来说应该不至于饿到大半夜来偷吃东西这不符合常理。
她忽然想起上次去徐大夫那儿给陆湫看身体的时候,徐大夫说过的话。她说陆湫近期时常疲劳饥饿,要多休息,好好吃饭。
原本,沈随安以为陆湫是在陆家吃不饱饭,饿了肚子的。毕竟看陆家对陆湫的苛待程度,吃不饱饭似乎也很正常,到云水居养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些了。
可是他现在也仍然在饿肚子。
这个饥饿,好像不是因为陆家,而是陆湫自己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