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墨当时由于精神压力过大,得了退化性失忆症,心智降到了6岁以下。是大脑在极度悲闷的情况下,主动开启的自我保护机制。
郑琴韵记得当时她得知安儿的病情吓了一跳,立刻带他回欧洲看了医生。
好在这种病跟所处环境有很大关系,回到A国的城堡,接触了他童年的生活事物,便很快恢复了正常。后来又对此进行了一年的专门疗养训练,医生估测不会再犯,才结束治疗。
郑琴韵听到最后两个字有点想笑。
“你还知道向他赎罪?你是在安儿的爸爸去世第二天联系的我们,因为你,他永远无法见他父亲最后一面,这不是你故意的?你有什么资格向他赎罪?”
扪心自问,当时唐离其实是没想到慕奉节会走那么快。
带谭墨回国时他就已经做好了自首的准备,他怕坐完牢出来,谭墨已经跟别人在一起,甚至结婚,所以才会带他走了遍当初共同生活的地方,好给狱中的自己留点坚持下去的回忆。
他并非故意挑慕奉节去世后才联系郑母,而是他计划的结束日期刚好与之凑成巧合。
他虽说是个混蛋,但也不忍心谭墨一辈子都见不到父亲。
至少,他有良心心疼谭墨。
“抱歉。”
话到此处,唐离也没有辩驳,垂了垂眸,只给出苍凉的道歉。
“如您所言,确实都是我的错。”
“当初你做过的事,暂且不一一数落。退一步讲,即便你坐了牢,在法律层面承受了应有的惩罚,但这罪就能赎得清吗?你有什么资格再纠缠我们安儿,你能用什么证明你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