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江衔站在高三四班门口,不知道从哪儿吹来的灯将他的校服衣摆吹起,他打了个寒颤:“先回宿舍吧。”
他睡不着。
钱家志离开之前说过的话在他的耳朵旁边回响,过两分钟他就忍不住往沈虞的方向看,像是想确认他到底在不在。
“你不睡觉吗?”沈虞在他如有实质的视线下沉默了半个小时,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还在想钱家志说的话吗?”
“我觉得他的态度很奇怪。”
“谁都看得出来。”
江衔便窸窸窣窣地往他那边挪,直起身子说:“其他人对郁菲都讳莫如深,只有他完全不在意说出郁菲的名字,你觉得他和郁菲的关系真的只是霸凌者和被霸凌者的关系吗?”
“郁菲不太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的人,”沈虞冷不丁地说,他对江衔的靠近毫不在意,只是捻着指尖,“校医有问题。”
“那明天再去他那里看看情况。”
“行。”
江衔想着他们俩还没有完成的支线任务陷入了梦乡。
再一次进入医务室时,校医正在办公桌前翻看着发票,见他们俩进来,也没有露出其他表情,只是朝自己对面点了点:“坐。”
江衔手臂上的淤青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他探头看着校医手里的发票:“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