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徵掩饰道:“我怕她忙,她怕我忙。”
师姐蹙眉训斥:“再忙也不能忘了问候。师妹,眼下天枢宗的谢宗主很看重你,这个我们都知道,但莫长老是你师尊,你可不能目无尊长。”
这位师姐大抵是误会了什么,谢清徵被她说得怔了一怔,却不好辩驳什么,只拱手道:“师姐教训得是。”
夜深人静时分,谢清徵独自一人坐在沙丘之上。
沙如细银,月如沉璧,她手里捏着一枚传音符,在月光下出神地看着。
看着看着,符??上红色的符文,好似幻化成某人白衣之上的红色暗纹,一瞬间,脑海闪过很多,时而是师尊沉静如玉的面容,时而是决绝伤人的话语。
她想要主动传音问候,可想起师尊那些决绝的话语,总没有那日讨要一个拥抱的勇气。
心中有爱念,有怨恨,也有不甘,如今分隔两地,涌上心头更多的是思念。
刻骨铭心的思念。
若注定无法在一起,若被明确告知保持距离,那她主动地问候,算不算是打扰?
犹豫许久,谢清徵还是收起了传音符。她回到营帐,用纸笔写了一封信,向师尊请安问好。规规矩矩的书信,不夹杂其他的情绪。
翌日,她让往返业火城的修士顺手捎带给师尊。
如此一连过去三月,谢清徵共寄了六封信出去,却没有收到一封回信。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她依旧规规矩矩地写信请安问好,尽一个弟子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