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伶收拢折扇,看着正道那几百个修士御剑飞回了城中,站在城墙之上,警惕地盯着她,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城外只剩下几十具毒尸。晏伶转眼看向莫绛雪和谢清徵,慢悠悠道:“好了,你们俩别在那里表演师徒情深了,开赌了,好戏开场了。”她打了个响指。
莫绛雪垂下了手,闭上眼睛,身体软倒,谢清徵连忙上前一步,抱住她。
“放开她!”晏伶喝道。
谢清徵不理会,抱着莫绛雪坐下,倒出一粒丹药,喂她服下。
没事了……服下药就没事了……
谢清徵稳了稳心神,想要擦去师尊脸上的血迹,可她的手上也都是血,越擦越脏;她的身上也都是血,鲜血一不小心就染红了那身白衣。
她望着怀里的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第一次看见师尊的时候,她静静立于院中的桃花树下,白衣素雅,不染纤尘,似冰雪琉璃世界中绽放的一株凛冽寒梅,令人望而生畏。
可现在,她的白衣沾上了鲜血和泥沙,她虚弱苍白得像一缕随时会散去的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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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她这一生,分明没有害过一个人,她一直都在救人啊,为什么会这样?
晏伶打开折扇,微一扬手。
一股气劲排山倒海般而至,谢清徵猛地向后摔去,她吐出了几口血,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刚要走向莫绛雪,却察觉有道透明的屏障挡在了她四周。
她掌中灌入灵力,猛地拍向那道屏障,屏障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