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是,房间里根本没有别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那些吵架声,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她在自言自语,又哭又笑,一会儿哭着说什么‘那时候我没有自己的意识,那些都不是我想做的’;一会儿又笑着说什么‘没用的,别装神仙了!你已经堕入了魔道!就算为了治病救人消耗半身灵力,也改变不了你炼化出那么多毒尸的事实!就算回了正道,你也是邪魔歪道,人人喊打喊杀’。”
谢清徵唇边浅淡的笑意,顷刻之间,消失无踪。
她转开了脸,不敢去看莫绛雪,竭力捱下身体涌起一阵阵疼痛。
不是什么痛彻心扉的感受,只是细微的、浅淡的痛意,却遍布全身,好似浑身上下都被细针扎了一下。
堕魔后,那些正道人士口中每一句有心或无心的冷嘲热讽、喊打喊杀,都化作了一根根剧毒的细针,在她身上扎出了密密匝匝的针孔。
村长接着道:“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在屋内又砸又骂,我那时候站在屋外,害怕得一动不敢动,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我感觉有人站在了我的身后,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头皮一麻,慢慢回过头,发现阿玲就站在我的身后。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来的,她的脸都被自己用碎瓷片划破了,脸上都是血,皮肉外翻。”
“她问我‘你都看到了’。”
“我说不出话来,抖个不停,她就掐我,双手掐在我的脖子上,我眼前一片黑,越来越呼吸不过来,一下子昏死过去了。”
“等我醒来后,我看见整个村的人都躺在了地上,没了呼吸,好像都死绝了,这时我才明白过来,她根本不是神仙,而是妖魔啊!”
“我连滚带爬地跑了,翻山越岭,跑了不知道多久,突然在山上遇到了一个女道士!我和那道士说了村里的事,求那道士和我回村除魔。”
“那个女道士答应了,我带她回了村里,她探了探大家的呼吸,喂大家服下了一粒丹药,大家慢慢就醒过来了。她去四周找那个妖魔的下落,我告诉大伙阿玲是妖魔鬼怪,然后就听到了一阵打斗声。”
“我们提着灯笼找过去,在后山看见那个女道士和阿玲打了起来。阿玲挣扎得很厉害,那个女道士险些打不过她,她看到了我们村的人,大声喊‘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是害你们!我给你们喂的药,只是暂时让你们昏迷,等你们醒来以后就再也不会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