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徵淡淡一笑,心中一片苦涩:“那不太可能啊。”
爱上一个人,就是亲手递给对方一把刀,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要被那人所伤的。
顿了顿,谢清徵又道:“师尊,七年了,一切都不回不去了;如果是七年前,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愿追随你到天涯海角,不离不弃;但是,现在,我……”她哽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我不能追随你了。”
她有她的事要做。
莫绛雪平静道:“你不仅不追随我,还要将我从你身边赶走,对吗?”
谢清徵道:“对。”
莫绛雪道:“你觉得你这样做,是保护我,对吗?”
谢清徵没说话。
莫绛雪淡淡一笑,朝谢清徵靠近了几分,附在耳畔,轻声道:“你说‘对’,也没关系的,我不怪你。我以前也用保护你的名义,伤害过你,你若要伤我,最多算是,一报还一报。”
她贴得很近,谢清徵身子一僵,话语吞吐间,温热的气息拂在了耳根上,激起一阵战栗。
脑海一片空白,仿佛能听见对方稍显紊乱的心跳声,谢清徵下意识后退些许,却有一只冰凉的手按在她的后脖颈上,强势地止住她后退的动作。
莫绛雪道:“你唤一声我的名字试试。”
“我……”她习惯服从师尊的一切指令,绝不违逆,但她从未当面喊过师尊的名讳,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口。
“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你既不愿说,那我来说。”莫绛雪瞬也不瞬,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们可以既做师徒,又做道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