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or,原来是你啊。”
原来你就是那个让林开流了那么多眼泪的炮友啊。周泽想到公司里还有人开玩笑说他兔子吃窝边草,其实是梁天珩不动声色地把林开给骗走了。
“你确定他想见你吗?”
周泽脑子不清醒也想通很多事,他拿着手机,他前阵子隐隐约约听到风声梁天珩遇到事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尽显疲惫,说的话很软,“给我发个位置吧,他不回我消息。”
笑了一下,“你活该吧。”
梁天珩本来就头疼,听完脑袋钝痛嗡嗡地响,我活该也是我和林开的事。你周泽什么身份,什么立场?
“这是我们的事。”周泽听梁天珩的语调,足以想象出男人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自信样子,林开真是要被他玩惨了。
他们两个不太愉快地挂了电话,周泽还是发了一个定位给梁天珩。
也是周泽先看到的梁天珩,他并不那么游刃有余,甚至算的上狼狈。
他风尘仆仆地进来,连衬衫第三颗纽扣不知何时崩开了,影子被顶灯拉得很长,在反光大理石地面上摇晃如将熄的烛火。
他的余光里,林开一动也不动,紧绷着。
哦,梁天珩怎么来了?
目光相接前,林开垂下头,他的脑神经却被梁天珩几乎是凶狠的眼神撕扯着,越拉越紧,像崩到极致的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