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佑不一样。
李致忱仅凭乐美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对乐美来说，祁佑和许煜森不一样。
乐美看祁佑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很少见的松懈，像是卸下了厚厚的盔甲后，朝祁佑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模样。比如刚才，她竟毫不介意地向祁佑展露出了疲惫的神情。
乐美在面对他时，总带着一种训导的气息，将他看做她的狗，喜欢逗他，一会儿对他张牙舞爪，一会儿又温柔地爱抚他……
在他面前的乐美也是真实的，放肆地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情绪，生气了就攻击他，开心了就给他一个吻。但她面对祁佑时的“真实”和面对他时的“真实”是不同的。
李致忱猜到乐美这么对祁佑是因为他太聪明，而她也很聪明。他们是同类。
而他恐惧是因为，虽然他是她的狗，但说不准，乐美想要找一个人来做朋友呢？
李致忱发现自己的心眼很小。他已经是乐美的狗了，却不想让主人交新的朋友。即使没人能撼动他的位置，他还是不想乐美的生活中出现新的人。
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他已经排到了后面，更不能让别人分走一点位置。
这是他第一次察觉到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不远处的两人聊了两句后，就转身回了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