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晦气,坐在车上的李峻安手还有点抖,他松了松衣领,心里憋着火。
回到家他赶紧把那身绷得难受的衣服脱了,冲了个澡。扭了身子对着镜子看了看,腿根的青紫还没褪干净,屁股上又多了好几道深深浅浅的指痕,他手里攥着的毛巾都差点给拧烂。
一群狗逼玩意。
李峻安上学时候跟着蒋涵打架斗殴干的不少,也和他们去过会所点公主开荤。冲动的年纪,他自然也不例外,但都是主打一个你情我愿。怎么现在他们这群人一个两个对男的发情也就算了,还都他妈喜欢玩逼良为娼的戏码。
一边骂着今天遇到的那傻逼,连带着嘴里又狠狠地问候了几遍宋乘辉及其上下几辈,他心里的气才顺畅了一些。
他本身并不是热衷于这种事的人,那阵就算和蒋涵他们点了人出去,也只是遵从本能生理欲望,每次都是按部就班的完事,没什么特别大的激情。以至于参加过几次“私人聚会”之后,蒋涵私底下开玩笑说要给他介绍个老中医看看。
直到后来遇到了陈砚,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对这方面不感兴趣,而是没遇到对的人。
但对陈砚的各种想法也在他家出事那阵被他抛到了一边,再之后经历了两年多的磋磨,让他很清楚自己这情况根本没资格谈这些东西。毕竟在窘迫的生活面前,感情和欲望不值一提。
一说起生活,他又开始头痛。今天这一瓶子下去,兼职的钱大概率要不到不说,要是那傻逼记仇找上门来他才是真的麻烦。
累得狗一样还白干,屁股差点又受了罪,相似的桥段,糟心的一天。
为了保险起见,他在家又窝了几天没出门,阿新和经理打来的电话他也没接,这小半个月折腾下来是一分钱没进账,还得倒贴饭钱房租。
在家闲着却急的他发慌,几个招聘软件轮流看,看来看去投了十来个司机岗位,不是嫌他年纪小就是嫌他经验少,弄的他越来越焦躁,想着要不咬咬牙收个二手小电驴接着干代驾得了。
正发愁间,突然接到了个理发店招学徒的面试电话,他有点莫名其妙的,木着脸听了几句刚想挂断,那边公式化的语调说出包三餐有房补几个字让他停了手。
现在这种情况,不管怎么样,少就少点,有钱能拿到手先凑合一阵子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