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的把手上的烟蒂摁在那条被松松钳着的手臂上,李峻安浅笑道:“关注他干什么,晦气。”
“呃”陈砚下意识溢出一声痛哼,挣扎着缩回了手臂。
几人嗤笑,松了手,任由陈砚捂着手臂被烟头烫到的部位,踉跄的撑着洗手台站稳。
一行人没有再干什么,眼神都懒得施舍,谈论着晚上去哪玩,打开厕所门接连走了出去。
周围很快安静下来,陈砚站在那里,垂下的眼皮轻颤。
他慢慢松开捂着的那只手,拇指擦过伤处,抹掉了一层灰黑色的烟灰,皮肤赫然完好,只有一点浅浅的红色。
是那支摁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掐灭的烟蒂余热留下的痕迹。
他打开水龙头,水流的哗哗声淹没了他略显急促的呼吸。
清洗掉手臂上的污渍后,他双手捧起水,微微颤抖着将脸埋入其中。冰冷的触感包裹住他,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被隔离开了,令他窒息。
“……”
“……少爷,少爷……”
“……少爷!”
保姆的低软女音提高了声调,唤得逐渐急促,终于拉回了他的思绪。
冷水漫过手背,沿着手臂滴落在反射着暖色的洗手池里。陈砚放下手,闭着眼轻呼出一口气,微折了腰拿过边上的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