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暗下去的一瞬间,屏幕上自动切换成了红外黑白模式。
已经钻到被子里的李峻安伸出一截手臂在外面摸索,抓住被子上的那条内裤又缩了回去,床上的一团被子动了几下,屏幕里的画面终于平静了下来。
陈砚垂眼静静看着监控,脑子里想的却是昨晚他被自己掐着腿膝抱在怀里,因为下身无法受力,湿漉漉的手指无力扣着浴缸边缘,被他顶地来回滑动。做到最后,在满室蒸腾的水气中,怀里的人已然半晕厥,肩颈间的糜色一直延伸到胸口,折起的双腿在水中软绵绵的叉开荡漾,浴缸里的水也大半贡献到了地上。
电脑上更新完成的提示音突兀响起,蓦然切断了他脑中画面。
没有马上退出,他看向手机的眼神平静暗沉。床上的人静静地没有再动作,要不是屏幕右上角还在跳动的时间数字,几乎会让人以为这是一张静止的画面。片刻后他手指一动,切出划掉了监控。
而此时监控下,蜷着身子躺着的李峻安其实并没有睡意。
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呼吸平稳,脑子却异常清醒。
刚刚涂过药的后穴不那么难受了,除了脚踝处偶尔的刺痛,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其他不适的感受。
身上滑软的睡袍让李峻安不怎么适应地翻了个身,最后还是坐起身,脱下睡袍扔在一边。
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就着窗外的一点亮光,下了床摸黑从柜子里翻出来一件自己带过来的T恤套上。站起来转身正要抬腿返回,扭头的瞬间,黑暗里的一点突兀的红光在余光中闪过。
李峻安脚上没停,步伐自然地回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房间里静得可怕,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第二天助理过来的时候,发现李峻安并不在房间里,看到门边柜子上拆封的药膏和扔在床头的手机,他顿了下,抬脚向露台走去。
外面天气很好,虽然气温不高,但是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