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峥是季元鹏的葬礼第二天连夜接了个通告跑的,无他,不想看着那群人仿佛猎鹰盯着肉一样盯着她的眼神,
季元鹏的父亲已经上了年纪了,纵然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一呼百应的人物,一个中年丧妻老年丧子的男人,又能有几分威慑力。众人没上去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就已经算好的了,至于手下的公司,众人自然各有打算,心怀鬼胎。
“你不是今年要高考了吗?你确定你应付得来?”贺鸣峥担忧地看着季临渊。
其实说实话,她上次来湖州的时候,对这个人的印象是有点可怜,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看见一个小孩子在季家被虐待,还是想帮帮忙的。
至于最后他自己能发展成谁让你么样子,贺鸣峥也没办法,只能说看个人的造化了。
但是这次来,季临渊已经完全是成年人的样子了,甚至在某些事情上可能超乎她的想象,这倒是贺鸣峥完全没有想象到的。
就像是贫瘠而无语的岩壁上长出了一片郁郁而然的青草,没有人会不对,这样的人生出好感。
“你确定不用我再帮你些什么吗?”
“放心吧,比起你我跟自季家人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比你熟悉他们这一套。”季临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最近这边太乱了,我也没有办法好好招待你,等我高考结束之后吧,或者等你高考结束之后,你再来湖州,我保证完全不一样。”
自己的头发被揉的一瞬间,贺鸣峥恍惚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人这样摸过她的头了。
其实许家这两年在京海发展的不错,在一些宴会上有时候也能碰到,只不过问起来许逸钦在哪儿,得到的只是一句淡淡的“送到国外去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