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不住妹妹。”
“都过去了。我同哥哥说这些,不是让哥哥愧疚的。只是告诉哥哥,往日种种,我都记起来了。我记得儿时哥哥是怎样照顾我,你我又是怎么成得亲。”
殷谦双眼模糊,说不出话儿。
玉萝道:“我心中总是觉得欠了哥哥。”
他忙道:“娇娇,你不欠我。是我没有护住你在先。”
她道:“我时常回想御花园那一回。哥哥寻我十数载,一朝得见,我却将你忘了。”
他道:“自那日见你,我确是意难平,总想着让你记起我,因此才送给你画像与字帖。当知道这些旧物引得你头疾再犯,我便宁愿你甚么也别想起来。只你好生活着,我远远能见你一眼,便是此生最大的圆满。后来谢太尉说你有了身孕,我便再不能叨扰于你。”
“哥哥从前总是坎坷,大好的人生才开始,怎么能轻易说甚么圆满。哥哥要好好过呀。”她又低声道,“活着便莫要再辜负自己。”
殷谦听着她这句饱含了无限的遗憾之言,终是落下泪来。
“谦哥哥,替我转告我爹娘,我原是准备回金陵看他们的。是身子总是不许。是我的不孝。这回又教他们伤心一遭。若有下辈子,我便还做他们女儿吧。”
二人又叙上几句,殷谦皆应下。
谢韫铎送走殷谦,重又回到房中。
玉萝道:“大人,你抱我一会吧,我有些冷。”
他倚靠在床头,将她裹着被子抱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