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哪,竟不知英武为何物。”说罢,想到了那人身姿,便也不再多嘴。
乔姓女学子翻了白眼,拉着方才聊天的同窗侧身转向另一边,道:“我说,这些苏州学子、那高挑学子,初看都还不错。可后头来的那人一转身过来,便都给衬得黯淡无光。那人长得极好,风仪亦好。”
那同窗附和道:“对对,我长这么大,竟也没见过这般人品之人。你说他是谁?可是来讲学的大儒?抑或是书院新来的夫子?”
“唔,不管是谁,我总是想办法打听出来便是。”说完,捂着嘴悄悄笑了起来。
一抬头,看见一旁的庄蕙茹盯着她们。
乔姓女孩平日与庄蕙茹走的不近。这庄蕙茹是金陵礼部尚书之女,平日最是爱吟诗作赋,以才女自居。只打扮做派处处学着苏夫子,故而沈芝芝总说她东施效颦。
乔姓女孩并不十分喜她这做派,见她偷听自己说话,道:“庄蕙茹,你为何偷听我们说悄悄话儿?”
庄蕙茹被当场捉了个正着,面颊通红,细声细气道:“我并非有意……”
乔姓女孩见她这般,便也放过此节,重又说起来。
庄蕙茹虽非故意,但听着她们在讨论方才先贤祠那人,总忍不住凝神细听。只听那乔姓女孩道:“你看见他笑了么,虽笑容极淡,但我看得清楚,他好似对着我们这边在笑……”
庄蕙茹正听着,场中忽得变得嘈杂,继而又是一静,她朝前边望去,那处行来几人中,有她父亲!她父亲正同一青衫男子说话。那青衫男子不就是先贤祠边那人么?!
这边学子私语,玉萝并未注意,她心思几分缥缈。
直至场中诸人噤了声,她才见今日授讲之人已立在前头。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道“鄙人姓殷。”
她低下头,不再看他。耳边尽是他侃侃之言。他论讲之时,诸学子偶有提问,他皆给予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