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在她颈子上狠狠嘬了一口,留下一处红痕。
玉萝吃痛,瞪他道:“谢将军恐怕也不遑多让。辅助太尉大人平了北患,自西北班师回朝,坊间皆传沿途不知得了多少女儿家的手绢荷包,更有那痴心人一心投奔。京城高官厚禄、名门淑媛,你又何必硬要往这区区金陵城钻?”
他闷声大笑,胸膛起伏,道:“醋上了?我大周女儿家感激谢家军,确有手绢、荷包相赠。不过我已有娇娇的肚兜贴身携带,并不敢再收旁人之物。真便收了,也只能被醋泡酸。京城是多淑媛,不过独没有苏夫子这般能入我心之人。”
她那沉寂许久的心,被他说得有点涩然,道:“你为何来金陵?何时来的?”
“比殷谦早些。我领了江浙两省地方禁军都指挥使之职,指挥司总署设在金陵。我先来金陵一趟,又去了杭州府指挥司,待事情办完后,便打算来寻你。你倒好,又与你那谦哥哥黏在一处。殷谦便总是要抢在我前头。”
“甚么抢在你前头?”
与你相识抢在我前头,前世娶你也是,今生定亲也是。谢韫铎一顿腹诽,未能宣之于口。
见殷谦各番动作,在朝堂上老道如经年朝官,他亦猜到几分,恐怕他也如自己一般,记起前世之事。
他回她道:“抢我前头回来娶你!”
玉萝想到殷谦确实同她提过嫁娶之事,但她已二度拒他,不由低声道:“我已拒了。”
“果真?!”他心下快活,道,“娇娇果然好眼光,我谢家总是好过殷家。”
玉萝摇头,道:“阿铎,我,我此生并未想入任何人的家门。我便做个女学夫子,承欢爹娘膝下,他们年岁大了,我便一直陪着他们。”
他被她泼了冷水,倒也不太灰心。他与殷谦同她,前世今生这般纠葛恐难解开,这辈子他亦知他要娶她进门不易。
她也再不是那谢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