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只是想诈她一诈,如今她的反应,已然可以说明一切。
“新规下来,不足半日就都知晓了,你不会不知,就该清楚,少夫人规定的是日落之前去她那里说明,你看看,如今都什么时候了?”
冯婆子哑口无言,带她来的是纤娘子提拔起来的人,当时便说:“奴婢去时,本该当值的冯婆子躲在灶房,依着墙睡得正香。”
郑姨娘闭上眼眸,千言万语堵在心口,她长舒了口气,站起了身,对她说道:“一切明了,走吧,随我去见少夫人。”
……
话说回止戈院,得知卞婆子供出来的名单中,还有一人未出来时,陈稚鱼是犹豫了会儿的。
在她实行新规时不是没有想过,若这些人里头有伺候长辈们的,又当如何处置?
制定新规必将受到重重阻拦,而这头一遭,她便想到了此处,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实行,就要承担与之而来相应的压力,只是真当这个人浮出水面,她还能果决地将人提来审问吗?
郑姨娘此人,她实在对其产生不了多恶的情绪,要处置她身边的人,总也要先过她那关。
正这么想着,外头愿柳便报郑姨娘来了。
陈稚鱼眉眼稍松,起身去接。
郑姨娘进来时,才觉屋内气氛沉重,这一路过来,早已有知情的人与她说清了,今日下午从止戈院出去的人,都领了什么样的罚,最重的竟动了刑,一时令她心惊胆战,待见到少夫人亲自迎接自己时,竟慌得手心冒汗。
冯婆子早已两股战战,那与郑姨娘说明情况的人,并未背着她,得知今次的事竟这么严重,到了动用家法的时候,脑子里拼命地回想着这些日子,自己除了赌博以外,可还做了其他。
越想脑子越乱,等见了少夫人,更是慌得舌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