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略微有些沉重,陈稚鱼就知自己约莫是猜对了大半了,若真是如此,金国上献居然有陆家的手笔,那这件事就大了,也更耐人寻味了,一时间心里头也止不住的有些后怕。
陆家下的棋太大,她这颗棋子也在其中动不得,如今走一步看十步,方觉十步之外茫茫无边。
陆曜的手搭在她肩上,轻抚着她的薄背,看出了她的无措,宽解道:“你莫要害怕,饶是外头腥风血雨,也绝不带进家里来半分,有我在,不会让你沾染上一丝一毫的血腥气。”
他郑重的承诺,那眼里虽温和,但更多的是令人安心的坚定,陈稚鱼看着他的眼睛,就信了他的话。
这夜,二人彼此情浓,互相配合,就连陈稚鱼这偶尔放不开的人都不免情动,为他敞开。
上好的红木做成的床,都被这对心存火热的男女摇的作响,那纱幔晃成波浪,叫一只纤细白洁的手紧紧抓住,下一瞬,一只麦色有力的大手,去捉了那只手压在床面上,那人嘴里还在笑说:“鱼儿甚娇,怎就这般不吃力?”
陈稚鱼咬住唇闭上眼,侧头不去看他坏笑的双眼。
……
按理来说,一国太子的生辰宴绝非小事,怎么着也得提前半年的去准备,如今确实仓促的很,时间疏忽就到这日。
这段时间,府上给姑娘们做了不少新衣,还专门让嬷嬷着重规训了下各个姑娘的仪态规矩,这些对世族贵女来说本就是家常便饭,陈稚鱼也是头一次跟着府上的姑娘们,看她们笑不露齿,行为举止比之平时更要规范很多,每一步都像是被丈量过一样,头摆的正,肩背亦端直。
私底下不由得和唤夏说:看姑娘们如今这般学习,方觉当初田嬷嬷对我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唤夏听得直笑,直道姑娘也是极好的。
到了时辰,一家人上了马车往皇宫去。
一回生二回熟,再次来皇宫,陈稚鱼奇异的发现,自己竟没有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