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秋稍松了口气,朝她一笑,两人寒暄起来。
周围那些人,看着这修罗场的一幕,心底里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这位木姑娘,当真是贵女典范,两家都成这样了,她还能主动上前去与人攀谈,那位现在的陆少夫人,更是做到不动如山,面不改色,不对呀,正常情况来说,这两女不应该这么平静才是。
陈稚鱼知木婉秋与自己没什么话可说,多半是同陆茵她们感情较好,才过来打招呼,便同陆菀对视一眼,两人点头示意后,稍转了身往旁走去,慢慢地离开了人群,到了一处闲静的地方,那假山之上,水流如瀑,水池里还撒着多种多样的花朵儿,在这里,又自在又可赏景。
两人就此停了步,陆菀面色如常,虽四下没什么人,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问:“你可是躲着人家?”
陈稚鱼眼神一呆,“啊”了一声,不解地看着她。
陆菀“哎呀”一声,道:“她不是前头那位吗?我以为你和她之间不会融洽,故而躲着她。”
陈稚鱼无奈了,也低着声音,道:“我和她都不相识,也无往来,如何就能不融洽呢?再且,我也没有理由躲着她呀。”
陆菀眼神奇怪地看着她,看得陈稚鱼有些好笑,轻叹一声:“我晓得你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我和她之间身份尴尬,我捡了属于她的姻缘,占了她的位置,所以,在她面前,我应当躲着……”
陆菀忙摇头否认:“我绝无此意!”
陈稚鱼笑了笑,并不在意,只说:“我知道,大部分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可是,她不是因为我才嫁不进陆家,我也不是因为她才嫁了陆家,本质上,我和她之间并无恩怨,也无瓜葛,是世事弄人,怨不得我,也怨不得她,旁人总是想看这样的稀奇笑话,可我却觉得我们之间应当是无关的。”
陆菀哑然,她这般毫无芥蒂,侃侃而谈,言语间并没有对另一个女孩儿的介怀和抵触,心中油然升起钦佩之意,钦佩她心思如此豁达,但隐隐的,也觉得哪里怪怪的。
“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吗?”
推己及人,若当初她嫁之前丈夫先前就有了未婚妻,她哪怕不说,也未必能做到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