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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当空,等烟花升天时,似是要把这天照亮。
陆茵已然回来,静默地待在嫂嫂身边,陈稚鱼看她几眼,见她沉默异常,等这厢热闹散去,回到出宫的马车上时,她才问:“缘何闷闷不乐?”
那话还未等到答案,门帘忽被一只手掀开。
两人皆往外看去,陆曜一路来,喘着气,盯着车上的人,对陆茵说:“去,找你菀姐姐去。”
陆茵本就闷闷,闻言也没说什么,乖顺地点了头就下了车,陈稚鱼都没来得及阻拦,“哎”了一声,就见她麻利的下了车,而那人蛮横地爬了上来,车身都因他野蛮的动作跟着一晃,明知塌不了,陈稚鱼还是不由得抓住了身边的扶手。
陆曜一上来就堵在她旁边坐着,因方才小跑了一段,还有些气喘,那张脸也不甚好看。
陈稚鱼就知道,这位大少爷,今晚心情不甚美丽了,乖觉地闭着嘴,却听他一声:“今晚,可快意?”
陈稚鱼老实说:“谈不上,惊心动魄的。”
她说的是大殿上贵妃的有意刁难,陆曜先是一默,随后,颇有些郁闷,说:“没想是个外人替你解围。”
陈稚鱼便看向他,笑与他说:“那样的情况之下,也唯有他能站出来,说的话不会让贵妃三言两语打回去。”
陆曜看她:“你不怨我没帮你?”
陈稚鱼便说了:“您如何帮呢?那种情况,您也不能开口。”说着,她依靠到他身边:“我怎会因此怨您呢?”
被她这般靠着,每字每句皆是为着自己,陆曜忽然间就没那么难受了。
“不,你该怨,是我无能,自己的妻子叫人当众使唤还阻挡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