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后是女君子,能站出来救父是至孝,倘若大齐趁人之危,将来青史留名,挨骂的将是大齐,当下境况显然是金军不敌齐军,又何必枉做小人?
但即便如此,陆长荣亲自接了王后,让她去看了眼程元帅,父女相见泪流满面,王后见关押其父是单独的牢房,收拾干净,还给他配了床铺桌案,放了几本大齐怪语以作解闷,一时忡怔。
陆长荣见状解释:两国虽因一些原因交战,但大齐向来敬重程老,一人一马就替金国杀敌多年,应当被优待。
听闻此言,王后泪如雨注……
陆曜说:“当年种种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我与你说到这里是想你明白一事,那就是,金国之所以能与大齐交好,陆家确占一半功劳,你知为何大伯如今还镇守边关,威慑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大齐将军的名声,足以让一些宵小敬重而不敢轻易作乱。”
说到这里,陈稚鱼也油然而生与有荣焉之感。
陆曜叹:“别的国家打仗,边关百姓最先遭殃,但在大齐,有大伯在的地方,从未出现过这等情况。”
这不仅是硬实力,更是当初王老将军和一种将领种下的仁德种子,足以让人不敢乱来。
陈稚鱼若有所思:“那我说…金国上献一事,大伯比圣上要更早知道,对吗?”
那便是提前知会了的缘故,陆家才敢确信此事的真实性。
陆曜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眼见她也放下了筷子,便拉过她的手,捏在手心,说了句:“陆家不可能在经历了这些事端后,一点准备也不做。”
如此,点到为止,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饶是他没将话说明白,陈稚鱼也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所以,还是她想浅了。
但他既不再说了,她也乖觉不再问了。
转而到下一个话题。
“那陆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