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的动静极大,不只是在院内的两人听了个仔细。
正在东厢房里并头安静绣花的二娘与四娘也探出了头,西厢房的黄氏比旁人更忍不了儿子咋咋呼呼的性子,喝了一声:
“在姐姐们面前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事儿好好说!”
五郎被喝了一声,原本就着急的脸色霎时也涨得通红,他几步来到余幼嘉身边,正要说话,抬头看到同样红脸的三娘,一愣:
“三姐,你也是来说蒋掌柜的事儿?”
三娘羞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余幼嘉只得先一步岔开了话头:
“你刚刚说那蒋掌柜要同咱们抢生意?可我怎么记得那蒋掌柜先前被砍断了手,又被缴了药铺?”
断了一只手,又没了从前的药铺依仗,进县衙想必还被刮尽了油水......
这样的人,居然还能作乱?
“是!我真没骗人!”
五郎被问,自然再顾不上等三娘回答,急急便道:
“我每日都按照嘉姐的吩咐,仔细留意着城门口的动静,今日我出门先是去了城门口查探,又按照二姐的嘱咐,按照单子去采买东西,回来的路上,刚巧看见和咱们隔了一条街的外街上开了一家新铺面,那头噼里啪啦放炮的动静惹了不少人去看,我也挤了进去,就看到了那断了一只手的蒋掌柜,正在卖果酱与热糖水!”
五郎心焦的厉害,一口气几乎是不停歇的说了出来,说完后大口大口的喘气,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嘉姐,怎么办呢!”
“肯定是那蒋掌柜见咱们这几日没有出摊,又见城门口的铺面这几日多多少少都搬到了城内摆摊,所以故意弄了个新铺面,要和咱们抢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