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算来算去,她上去无非也就是多说几句寒暄,以及装模作样的关切话而已。
如此,为什么不办完正事儿,顺便问问童老大夫表哥的病情,用更切实一些的角度去办事?
余幼嘉向来行事利落,也想的清楚,如此一来,对面两人的表情又变了——
十四满脸惊骇,无声的询问小九‘哪里来的大木头?’
小九则是一脸无奈,神情上满写着‘你终于知道我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两个人的神色交织,余幼嘉则是又抬手扣了扣柜台面:
“小九,你替我插队了吗?”
小九回神,支支吾吾:
“嗯,啊,我.......”
‘我’什么,后面余幼嘉没听清,因为她注意到了后堂帘子内的一声磕碰,随后便是压抑的轻声痛呼。
余幼嘉啧了一声,又扫了一眼勾勾搭搭在一起死活不愿意去干活的小九与十四,只得甩帘进了内堂。
内堂与外间完全不同。
窗扉紧锁,前头杂乱的声音被隔绝在外,冷清的厉害。
蒙眼青年跌坐在被窗棂剪碎的残影里,蒙眼的青色绸缎被散乱墨发缠绕,凌乱地垂落颈侧,愈发衬得下颌线清瘦如刀削。
整张脸深深低垂,只露出一点失了血色的唇,淡如被夜露洗褪的残瓣。
那双用以探路的手此刻无助地蜷在冰冷的地面,指尖关节处一片刺目的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