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日,我就索性关了店铺,免得那些知道我这里有机可乘的人继续去城外摊位找我。”
“果然,一切也如我所料,我让五郎打探消息,不过短短四日的功夫,便有源源不断的流民闻讯赶来,他们寻不到人做好事‘施钱’,生了些骚乱,劫掠了不少摊位,而我摊位隔壁的那个炊饼摊受灾最重,听说他妇人还惊了胎气,这几日也搬到了城内,就在县衙门口摆摊.......”
余幼嘉有少许沉默,失神了几息,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利贞不知何时已经摸索到了她身边整衣危坐,膝已至前席......离她的膝,只有分毫之距。
余幼嘉下意识想挪走一些,可还没举动,就听周利贞开口道:
“那炊饼摊摊主真傻,难不成以为你这边给钱,他就能赚着这份银钱独善其身不成?”
说到底,城门口的摊位,其实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那日的秩序,维持在余幼嘉愿意‘吃亏’的基石之上。
流民们能有钱买炊饼填饱肚子的时候,尚且能当个人。
但没有钱,且肚子饿到极致,而面前又正好有令人垂涎欲滴的食物时.......
一切,只会轰然碎裂。
若他是那炊饼摊位的摊主,第一日只会想办法收摊走人,不必管人死活,哪里会像那摊主一般,后几日还留在那里......
余幼嘉却不置可否:
“他确实不聪明,但也不傻,只要维持住了做人的底线,在我眼里,都不算是傻。我原先便宜卖给他果酱作馅料的时候,就曾问过他,带馅料的炊饼要涨多少钱......”
余幼嘉一顿,方才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