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今日的事吓坏了李氏。
余幼嘉想了想,眯起眼睛细细看了茶室外一眼,突然轻声问道:
“舅母说的盗宝人,是刚刚您斥责的那人吗?”
“那人似乎一直在庭外没走,连咱们说话都没离开,肯定是打定主意要继续作乱的。”
“咱们无论报不报官,赶不赶人走,那人无非就是在外头,或是在周家继续作乱。”
“您口口声声百姓,可总得先护着自家人吧?纵使不护着自己,不护着药铺,表哥还在这里,您总得护着表哥吧?”
余幼嘉稍顿,一字一顿的斟酌道:
“所以......还有个法子。”
“舅母,您若真的害怕,就唤那人进来,我愿为您杀了那人。”
这话一说出来,李氏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的死死盯着余幼嘉,没有言语。
余幼嘉自然知道这种话十分古怪,可她发了狠,铁了心要为李氏解忧:
“您不是害怕那人出了周家,带了流民回来为祸吗?”
“只要让那人出不了周家,一切都好说,况且您也说过那人忘恩负义,不是好人......”
李氏仁善,为这种人纠结犹豫,可她冷血无情,她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