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自小腻在李氏身边。
大多数时候,一年见不到一次周利贞,却不能一日不见到舅母。
零散的记忆中,她还记得舅母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漂亮明艳的女子,只是后来......
一言以概之,那就是‘寡妇门前是非多’。
舅母挽了发,将妆容梳的老气又厚重,更注重干练体面,而不是漂亮。
这只簪子,若是余幼嘉没有记错,在她极小的时候,也曾几次出现在李氏的头上,而稍大一点点,五六岁,就鲜少见到了。
李氏垂着眼皮,盯着余幼嘉手中的簪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半晌闭目,长出一口气道:
“......是。”
余幼嘉也委实松了一口气,作势要把簪子往舅母鬓发上簪去:
“那我为舅母戴上?”
李氏一缩,下意识躲开了余幼嘉的触碰,摇头道:
“不必.....我早已不是带这些的年纪了。”
“这簪子,送给你罢。”
余幼嘉顿觉簪子烫手,连忙将簪子递给了那头还在饮茶的周利贞:
“那怎么行,给表哥罢,往后给表嫂添妆。”
周利贞也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