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余幼嘉终于释然:
“也对,若不是朝夕相伴的侍女,舅母想必也不会如此作态。”
“那估计那‘侍女’就是从前的侍女,今朝的婆子。”
周利贞也在思虑,顺着余幼嘉的思路点了头,又摸索着往余幼嘉身旁靠近:
“唉,没想到竟会发生那样的事儿......现下的时局未免也太不好了。”
余幼嘉看到表哥过来,立马自觉有眼色的让了让位置,留了个空位给对方,这才道:
“是啊,现下外头流民乱窜,有些秘密,哪怕是今日没被人发现,有朝一日也总会被人发现的。”
“她将金钗偷了出去,只能蒙尘藏匿,若再遇什么人,那不是将金钗拱手让人吗?”
虽然不知她缘何要偷盗,但她注定无法簪起那只金钗,也无法拥有那只金钗。
纵使是顺利到了当铺,换了银钱,也是一样的道理。
身怀与自己并不相匹之物,不仅有外祸,只怕还有无尽的内忧。
余幼嘉摇了摇头,清癯青年微微一顿,如幽魂一般,又往余幼嘉身旁飘近了些许:
“表妹......”
这声音像是在呼唤,又像是在哀叹。
余幼嘉随口应了一声,往边上再让了让,这回她谦让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