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无能,见了太多口吐肥虫,痛苦而死的病患,却没能治愈他们,只能愚笨的一遍遍找原因,找方法......”
最后,也只找到了尽量不吃生肉,喝生水的法子。
他也曾希望推广此法,可有些事情,完全不由他说了算。
此时的糖贵,很大一部分,就贵在熬煮时需要的柴火。
对比之下,熬煮的人工都不算是大开销。
寻常百姓家中,若有能去砍柴的人力也就罢了。
若是没有人力,就得去买柴火,可他非得告诉别人每次得多花一笔银钱,将水烧开再喝......
他这么多年,挨了几十次打,于是慢慢便不敢再提起。
童老大夫再次长叹,抬眼看到面色沉重的余小娘子,继续道:
“所以,老夫觉得,那蒋掌柜也算是误打误撞行了好运。”
“他哪怕用的是烂果,只要肯挖去腐烂部位,冲洗后又大火烹煮熬制,基本不会有特别大的问题......”
“老夫当真觉得是余小娘子多虑了,退一万步说,哪怕那蒋掌柜黑心,不舍得将果子生烂的部位挖去,现下百姓,也未必能活到病死的时候......有的吃,已然不错。”
这句话彻底令余幼嘉无言以对。
她沉默了几息,方才道: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