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如今已二十七了,她才?二十三。厉将晓想,年龄不是问题,如果还有性格上的不洽呢?厉将晓反省,从前被女人说过许多次的无?趣、高傲……她因为这个才?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么?
他顾虑太?多太?多,才?不肯放下姿态。
而促使他改变的契机,是那场疫情。
疫情就代表工作要暂停,更代表他不能和她见面了。厉将晓心?想这没什么的,不就是十天半个月见不了面吗?
十天还是半个月?
两?百四十个多小时吗?
不,如果疫情很严重呢?那他何时才?能见到她?面前的财务战战兢兢,厉将晓训着?话?,心?却飘到了办公室外,飘到那个正?庆幸放假的女司机身上。
她也会因为见不到他而难耐吗?
她怎么可?能。她才?嫌他事多呢。
想到这里,厉将晓脸色沉得彻底,把怒火发?泄到下属身上。他不愿意承认的是,即便心?中?的哀怨静默地蔓延,他也时刻注意着?走廊上的动向,等待年轻的女司机来敲响他办公室的门。
所以,当她一出现在门口,他立即注意到她,仿佛敲过门那样醒目。事实上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无?事一身轻地站在那儿。正?装束缚住年轻女人的身躯,束不住她那颗自由散漫的灵魂。
她像是一阵香盈而难拦的风。
但不是风响,不是门被敲响。
是他沉寂的心?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