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布,擦了擦眼角,那手淡淡的缩回,又恢复了他闭目养神的姿态,清冷如冰雪的姿态。
她伸手,他的衣袖从她的指缝中擦过,冰冷。
站起身,想要活动活动麻木的腿脚,可惜坐的太久,刚一起身,腿上就传来一阵阵蚂蚁咬似的酸胀,身体不稳,整个人朝着他的方向扑了下去。
一双手,在她坠落的瞬间已张开,牢牢的锁住了她扑下的力量,用胸膛承受了她的全部。
熟悉的香气入鼻,她双手攀着他的臂弯,顺势绕上了他的颈项,紧紧的生怕他消失般。
那身体,在她偎贴的瞬间,僵硬。
“你就想这样与我保持距离一辈子?”她扬起头,双手的力道拉近两人的距离,“舍不下我,放不开我,所以你一直在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可你不敢让我触碰,不敢让我亲近,莫非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对我一生?”
“没有。”他牵起平和的微笑,身上的紧绷渐渐放松,包容了她的身体,“我在想部落的事。”
“有时候,太过于彼此了解是不是不太好呢?”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他心如明镜,她又何尝不是了然于怀?
他和她,又有谁能瞒的了谁?
“你可曾怪我冲动的惹怒她?”她苦笑,已至肩下的发丝在动作间轻轻摇晃。
他抚摸着她的发丝,清冷的眸光中有了温暖,“你根本就是寻死,只怕会成为我的牵绊。”
“你应过我,以部落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