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李丹妮被噎的面少青紫,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恢复平静:“好,我们收拾完行李马上离开。你要出门办事的话先走吧,不用留下来监视我们,你把我们当贼吗?”
薛子轩把跑出来看热闹的少年搂入怀中拍抚,并未有离开的打算,他怎么可能让少年单独约二人相处?自然要守着他,直到闲杂人等离开。
薛李丹妮想劝儿子先走,又担心引起他的怀疑,不得不与薛静依上楼收拾东西,两人始终找不到单独与黄怡说话的机会,只得随便捡了几件珠宝首饰,然后匆匆离开。
回市区的路上,薛李丹妮接到一个电话。
“怎么样了?事儿办完了吗?”薛瑞口气很不好,他的权利早已被儿子架空,公司里的大小决策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余地,连他都助理也把重要的文件直接交给薛子轩签署。
他曾经很担心家业没人继承,但那种担心只存在于他老的走不动路的时候。他原以为把儿子培养成才,至少需要十几年,到时退休刚刚好,还能享受几把人生,然而现在,他正值壮年,还有许多抱负没能施展,却被儿子逼到这个境地,他真的不甘心,很不甘心。
前几天他的并购计划被儿子否决为了促成这笔生意,他花了三年时间调研,一旦成功将带领薛氏财团更上层楼。便是力压薛阎的中信企业也完全没有问题。但最后表决的时刻,儿子投了反对票,所有股东在他的实意下也投了反对票。
他描绘的宏伟蓝图,被他们批的一文不值。他从未觉得儿子如此面目可憎,会议结束后,他摔的茶杯怒吼让他滚出公司。
儿子,一言不发,只投给他一个轻蔑的、怜悯的眼神。薛瑞没有心脏病,但他觉得自己早晚会被气出病来。儿子的改变是从黄怡来到薛家开始,他喜欢那小子?那么他就毁了他!黄怡的死能让儿子明白,这个世界总有他无法掌控的事。
薛李丹妮眸光微微一暗,摇头道:“还没有,进门的时候碰见子轩,他盯着我,我不好办事。”
“那就赶紧办完,静依等不起!”薛瑞厉声催促,“好,马上。”挂断电话,薛李丹妮指使司机在市区绕了几圈,然后折回薛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