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经过十分详尽全面的身体检查之后,医护都没能确定他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只能先给他吊上水,让他退烧之后再进行观察。
比如曲熵他们听到结论后,焦躁地质问:“为什么连病因都检查不出来?只是发烧怎么会流那么多鼻血!”
比如医生满头大汗地表示自己真的不清楚,叶培昀和曲熵于是把他转移到叶家自己的医院,请来各种专家给他面诊。
结果当然并没有什么不同。
在烧退之后,孟樾绮依然没有醒来,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眼尾红色的泪痣都失去往日的色彩,变得异常黯淡。
好像会永远这么睡下去。
向来沉稳的曲熵和叶培昀没有丝毫办法,曲燃更是对着一群医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为什么会昏迷整整两天还不醒!”
孟樾绮想说让他们别为难医生了,他现在这种情况的确不是科学和医学能解决的问题。但他说不出来话,只好在心里对那些无辜受牵连的工作人员表示抱歉。
他还想说完全没有必要浪费那么多钱和资源把他放在如此高级的单人病房,他只是昏迷了,又不是快死了,太浪费了。
也没有必要时时刻刻都至少有一个人在病房里轮流陪着自己,反正挂着营养液,虽然几天不能睁开眼睛坐起来吃饭是有些馋,但是维持身体机能还是不影响,晚上觉也不睡就坐在自己床边一直看着,很累的。
路梓阳陪着他的时候,温热的手掌小心把他的手拢住,轻轻贴着嘴唇。
他哭了,眼泪流到唇上,沾湿了自己的手背。
褚怀钰总是挑他们几个都不在的空挡过来,但每次来都只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一句话也不说,等到其他人来了他就悄无声息地离开。
孟樾绮感到奇怪,这人什么时候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