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成顺立即拨通方大军的电话："方总，11月25日您在哪里？"
"在外地出差，"对方的声音带着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
周万发调出会议签到表，11月25日正是章程修订的日期。戴世龙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原件："这份签到表的纸质和墨迹，与公司其他文件明显不同。"
当渠成顺带着证据再次出现在法庭时，林正雄的脸色第一次出现裂痕。投影仪上，伪造的签名、篡改的会议通知时间、利益输送的合同一一呈现。
"被告声称章程修改符合程序，但事实证明，所谓的'合法程序'不过是精心设计的骗局。"渠成顺的声音响彻法庭，"至于解聘理由，根据公司法规定，属于公司自治范畴，但当程序本身就违法时，整个决议都应当被撤销！"
林正雄的律师起身反驳："这些都是细枝末节..."
"程序正义是实体正义的基石！"方梅突然举起录音笔，"这是财务总监的证词录音，证明亏损数据是人为篡改。"法庭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林正雄的后背重重靠向座椅。
法槌落下的瞬间，窗外的暴雨突然停歇。"撤销青山绿水动力环保科技有限公司解聘方大军的董事会决议！"审判长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方大军站起身时，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颤抖着向渠成顺所在的方向鞠躬。
方梅的报道《当程序被撕碎：一场董事会决议引发的权力博弈》登上晨报头版，配图是那张被撕碎又拼起的任命书。文中引用了渠成顺的话："公司法守护的不仅是商业规则，更是每个创业者对公平的信仰。"
一个月后，渠成顺路过青山绿水公司时，看见新的董事会名单张贴在公告栏。方大军站在玻璃门前，阳光透过他手中的新能源项目书，在地面投下金色的光斑。手机震动，屏幕显示方大军的消息："项目竞标成功了，这次是真正的绿色未来。"
渠成顺望着天边的彩虹，想起开庭那日暴雨中的闪电。法律的光芒，终究会穿透权力斗争的迷雾，让商业世界回归应有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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