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便利店屋檐突然落下大滴水珠,正中李华的手背。
"您认识我父亲?"
李华的手死死攥住餐巾纸,纤维在她掌心碎裂成苍白的雪。"只是...在新闻上见过。"她的下唇出现一道细小的裂口,渗出的血珠像颗微型红宝石,"你长得...很像他。"
这句话像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
李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二十年了。
她看着年轻人睫毛投下的阴影和陆哲当年在图书馆睡着时一模一样突然很想伸手拨开他额前潮湿的刘海。
"沈知意...她会是去看极光了吗?"陆燃突然问道,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
"你爱她吗?"这个问题脱口而出时,李华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某种更为强烈的冲动驱使她继续:"如果她真的...与你父亲的死有关..."
陆燃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酒罐在他手中彻底变形。
当他说"我不知道"时,一滴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砸在桌面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
李华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他抓住她手腕的瞬间,两人同时僵住了她的脉搏快得像是刚跑完马拉松,而他的掌心正贴着她腕间那道陈年疤痕。
多年前的子弹贯穿伤,形状和位置都与警校教材上的示范图分毫不差。
"你到底是谁?"雨水顺着陆燃的睫毛滴落,让他想起沈知意最后一次吻他时眼角的湿润。